书 法 情 怀
访书法家李锡贵先生
2021年8月27日下午3点,淮安运河书画院以蔡国华为首的一行五人,顶着秋雨走进著名书法家李锡贵先生的书斋。“厮是陋室,唯吾德馨”,十平米左右的工作室,沿西墙的书橱中摆满书本,北边的桌上堆着毛笔。书桌的东边是李老最常坐着或站着的地方,多少佳作从这里诞生。桌上放着印章,墙上挂着字画,一室墨香。
八十多岁的李老,一双大眼睛充满睿智,言语平和,待人和蔼,让人想到他那颇具功力的颜体字。走在淮安区城区,驸马巷、龙窝巷、周恩来总理故居等招牌,还有立在东门大街与北门大街交汇外的古碑上的字,都出自李老之手。
李老从入私塾拿起笔开始,便对毛笔字作了迷,这一握便抓住了人生的命脉,这一写便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写到耄耋之年,写成一个书法家,悠悠岁月,改变着人,成就着人!
李老至今记得第一本字帖,是国民党将领谭延闿,被称为诗法书法枪法的谭三法的《麻姑仙坛记》,李老如获致宝,特地用双勾法描摹下来,李老说,在那个年代,很少有书法理论的书本,偶尔得到一本,会精心收藏,用心领悟。有时遇到书法上的不解之事,会向别人请教,有一回问河下三才子之一的孙原非:何为中锋写字?何为侧锋写字?孙先生也不多说,直接抓过纸笔:我写给你看。写的人刻意表达,看的人用心领悟,这一写一看一问一答间问题便解决了。
文革,李老的书法被派上用场,那些他曾经在水板上、在废旧报纸上,在春夏秋冬里练的字,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得到人们的认可。再以后,可得到各种字帖,他开始系统地临贴,崇拜钟繇,喜欢二王,最喜颜体。他说颜体学起来容易些,且学得进去,也出得来。欧体进去容易出来难。如今他仍是喜欢颜体,尤喜楷书与行书。
他也曾遭遇瓶颈,烦恼怎么写都写不好,只是那颗对书法爱好的心不曾改变,依然故我,仍不间断地书写。等到贴临了,书读了,再回眸,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字体有了变化,心中有了点墨。读书读到精彩处,执笔书写即兴诗,如“晓月照回廊,疏竹映绿窗。披衣研古墨,展纸法钟王。”写下的是认可也是心得。曾写下“竹因临水情斯畅,兰以当风气亦和”的颜楷联,被收录在《当代楹联墨迹选》一书中。于是乎读书是书写,书写也是读书,两者密不可分,在日积月累中成了他胸中的丘壑。
书房内悬挂的字画,都有一段精彩的故事,七十岁时,当地书界友人赠送匾额《书法世家》,一时传为佳话。李老的儿子在书法上的造诣已经高于李老,孙子对书法也有着浓厚的兴趣。家庭的熏陶,潜移默化的影响,这才是真正的书法世家。李老还拿来笔记本,翻到用心写下的几句话:余谓习书者当以修身养性为其宗,为而不争为其态,锲而不舍为其行,与古为徒为其法,唯此方可远出道之无上境也,其尤以读书为最慎哉,他艺者亦当如是耳。一个书写人心中的乾坤!
李老有一个随身包,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外,还有一支笔一只印章,还有一叠写好的书法小品。与人交流,投缘者,这幅书法小品便是他的名片,凡得之者无不精心收藏,这样的名片太有意义了。高兴处,挥毫泼墨,交流的是心中的快意。
热心于公益,李老平时会客串聋哑学校的书法老师,去授业解惑。积极参与书画界办举办的公益活动,如年年写春联,有时候一天要写两个场地,两三个小时不间断地书写,这对一个八十多岁的人来说,体力精力都要跟得上,李老乐呵呵地说:这些都得益于常年写字,是锻炼也是修身养性。
李老曾是淮安区的书法协会主席,在位为书法的交流书展前途谋划,鼓励着激励着爱好者们。如今退休了,遇到他人求教,他都耐心解答,或执笔相教。遇到友人来访,一杯清茶,便可就着书法聊个痛快。今天与董玉波蔡国华两位书法家聊得很尽兴,聊到曾经的书法主席,对本区的书法起了大作用,恰逢总理诞生120周年,邀请了120位书法家来办展览。聊到姚老的字,认可的同时,说对方的眼睛不好,能持之以恒地写字非常了不起。说起如今学校开始重视书法课,非常高兴,并寄予厚望。听着三位书法家的侃侃而谈,言辞中对书法的痴爱与执着,让人动容。
日日清晨,李老便在微信朋友圈晒出书画作品,六年来几无间断,起了一个非常好的带头作用,这样的促进无声胜有声。
书法的魅力,吸引着李老于一点一画中求得奥妙,于一撇一捺中求得真知。执着于书法的传统文化,追求无止境的书法艺术。李老认为,基本功不可费,笔法技巧也要有,然而写到极处是自然,随心所写,道法自然便是最好!真正的随心所欲是凌驾于功夫之上的,采百家之长融会贯通之后的随心所欲,这样的字,有着日复一日的书写,有着一本接一本的阅读,有着国学的渊源,更有着书写的情怀!
哦,对了,李老微信名字叫:惇斋!
撰稿:李梅芳
责编:蔡国华
(淮安区融媒体中心特约通讯员)
2022年8月30日